蚩萤

写文自爽谢绝指导

【薛晓】白衣渡我/重生向ABO/1.45


*乾元洋&坤泽星

*私设如山/义城日常/半架空背景/⚠️严重欧欧西

*写文自爽谢绝指导



53.


两人用过早饭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细软,出了义城之后一路东行,所幸现下秋高气爽适宜赶路,两人都是有底子的,加上御剑行进速度倒也快,越临近时找了间茶棚坐下小憩顺带探听情况,果然听闻附近百姓们窃窃私语的都是这桩事,想来已是人尽皆知了。


路旁供临时歇脚的小摊子哪里能有什么好茶,冒着热气的水冲进杯子里时荡起的全是细碎的茶叶渣子,薛洋皱着眉头颇嫌弃的看着那些墨绿色的碎渣一点点慢慢沉淀下去才递给晓星尘,这人接过去只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继续聚精会神的听旁桌的人议论纷纷。


“昨晚上又死了一个吧?”


“可不是,还是一样的死法,直接被掏了心呐!”


“这沈家怎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家里都快死绝了连个驱鬼的道士都不请,难道真的是他那亡故的夫人…”


“青天白日的说那些瘆人的做甚!你也不怕被那恶鬼盯上!快些喝完茶早点离开这儿吧,省的再惹祸上身。”


仅凭这听到的寥寥几语想要推算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实在有些难,可奈何人家一副不愿所言忌讳莫名的模样,也让晓星尘歇了一问究竟的心思,横竖已经来到此地,亲自上门探访一番不就水落石出了么。


思及至此,白衣道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薛洋只看这架势便知他心中所想,一口干了大半杯茶水全当解渴,心照不宣的拉起人直奔城中方向。


虔州论地角其实算是清河聂氏的管辖范围,不过也只堪堪沾了个边罢了,想来方才听闻那户人家遭此大劫竟能忍得住不求助于聂氏,其中必定是有隐情的。


此时已近黄昏时分,天边跳跃着的橙黄色夕阳一点点沉没于山海交界线之下,傍晚的风带着刺骨凉意,薛洋随意四下瞟了一眼,挑了个准备收摊的妇人问道,“哎,沈家在哪儿?”


那矮小妇人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乍闻这句话仿佛听到了什么惊骇之言似的,连连挥手眼神躲闪嗫嚅道,“我… 我不知道…”


看这样子不知道才有鬼。


薛洋有些不耐烦,“又没问你别的你吓成这样做什么?指个路就行。”


晓星尘上前拽了拽他袖角,也知人家是忌讳提起这事,于是温声道,“这位大婶不必害怕,我们只想知道沈家地处何方,其余一概不问。”


那妇人惊疑莫名的看了看这两个外来人,也不想再多做纠缠,于是低声两句与他们道了沈家方位,说完便逃似的挎着拾掇好未卖完的果蔬篮筐匆匆离去。


“直接被挖了心,且听来不是一次灭门,而是一个一个杀掉,这鬼看来怨气极重,八成是与这沈家有旧怨,为了复仇来的。”


两人并肩而行,晓星尘听他分析之后又道,“这里虽偏了些,却也算是清河聂氏所辖范围内,这家主竟任由事情发展成这般也不愿求助聂氏,不知其中因何缘故。”


他说着又轻叹口气似是惋惜,“听闻自赤锋尊殒身后便由二公子继任聂氏宗主之位,可惜他才能平平恐难当大任,若是赤锋尊尚在…”


若是他尚在世,保不齐以后要怎么想办法搞死你相公。


薛洋又想起那尊煞神对着自己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深恶痛绝模样,心底不屑冷哼一声,装作不耐打断他,“行了行了,究竟如何还是等到了再问吧,你累不累?要不要我背?”


晓星尘脸一热,果然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也没做什么,怎么就累了,你别又打趣我。”


“我明明是心疼你!”薛洋状似委屈控诉道,“早知道就晚些告诉你了,昨晚本就累着了,没好好休息还着急赶路,也不知我担心。”


晓星尘沉默半晌,似是又想起后半夜反复求饶才被他放过的事,耳尖通红开口小声道,“那你下次轻点折腾我,我便不会累着了。”


“不可能。”薛洋哼唧唧一口否决,凑近时声线压的极低,说不出的磁性撩人,“这个你想都不要想。”


“…”晓星尘垂首不语面红耳赤默默地加快了步子,早知这人惯会这样逗他,自己怎的就又被他三言两语带进沟里去了?


不过这短短几句新婚燕尔小夫夫的打情骂俏很快随着视线中渐渐显露出的凋落宅子而止住了话头,按照那妇人指明的方向拐过街角之后,薛洋抬眼便见那落满灰尘的牌匾上依稀可见雕镂着“沈府”二字的凹陷痕迹,上好的紫沉香木边缘刻着繁复精致的图纹,可见早前主人应也是极讲究门面的。


晓星尘虽目不能视,却也敏锐地察觉到此处阴冷森然的气氛,薛洋一边牵着他跨上门前台阶一边道,“看起来跟荒废了似的,不知里头还有没有人。”


“听那些百姓说昨夜又死了人,也不知究竟是第几起了。”晓星尘听闻他伸手扣了扣门环的声响皱眉道,薛洋耐着性子扣了片刻仍无人应答,索性一脚上去“哐当”一声踹开了门。


浓重的血腥气裹着破门掀起的尘土扑面而来,饶是此时天色微暗,薛洋还是一眼看到院内几处横七竖八的躺倒着几具尸体,胸口处被掏出狰狞的血洞,暗红色的凝结血迹凌乱的喷撒了满地,他早先干惯了杀人的事,大致一瞟根据尸首腐烂情况便知晓这几人并非死于同一时间,果真如那帮百姓所言一般无二。


“院里共三具尸首,均是被掏了心。”薛洋拉着晓星尘踏进院里,又凑近顶着尸臭仔细勘察了一番道,“这三具看起来死亡时间差不多均隔了两天左右。”


“先去正厅看看,不知那家主是否还在这里。”晓星尘心下一沉,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薛洋嗯了一声拉过他的手,一路走过去时瞧见那院内精巧的两层楼阁檐侧落满连结的蛛网,莲池中荷花破败衰落,恹恹的浮在水面上,晚风吹过时微微掀动起叶片,隐约可见那背面已被浸了血的池水泅成一片湿烂。


渐暗的天色如同被浸入一方浓墨的浅谭,乌云层层围蔽了一轮明月将其拢的密不透光,偶尔只有稀疏的几颗星星侥幸钻出云层缝隙,可那细碎的星点光芒于这轮夜幕而言,却仍显得杯水车薪了。


正厅里也是一片狼藉,两具被掏了心的尸身散发出阵阵腐臭味,看来比院内那三具要更早遇害,早已溃烂的不成人样,饶是早前见惯了这些的薛洋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可正当他欲开口向晓星尘讲明情况时,却冷不防被身边这人猛的挣开了手。


“晓星尘?!”


他愣愣的被一把甩了开,紧接着反应过来便赶紧追着人匆匆跟着往外头跑。


晓星尘脸色有些惨白,扶着树弯下身子干呕不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间涌动着酸气想吐却又吐不出来,不消片刻连鬓角都浮上了一层冷汗。


“你怎么了?被恶心到了?很难受吗?”薛洋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紧张的伸了手一下下替他抚着背,见他稍好一些才扶着人坐到院前石凳上。


“我没事了。”晓星尘知他担忧,将好过一点便开口宽慰他,“许是一时没受住里头那味道,你别担心。”


薛洋伸手握住他微凉手指心下一阵懊悔,果然就不该一时心软告知他这事,可还没等他寻摸到理由劝晓星尘先离开,便忽听南边响起一声男人的惊叫,紧接着又没了声响。


“去看看吧。”晓星尘深呼吸几口压下方才那股恶心感,捏捏他掌心道,“救人要紧。”


薛洋:“…你最要紧。”


“我真的没事。”晓星尘虽焦急却还是因他这直白的关心而心头一暖,“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若是真难受一定告诉你,嗯?”


薛洋盯着他浅浅勾起的唇角,赌气似的叹了口气,“反正你不还是要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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